孔子觀於魯桓公之廟,有欹器焉,
孔子問於守廟者曰:『此為何器?』
守廟者曰:『此蓋為宥坐之器。』
孔子曰:『吾聞宥坐之器者,
虛則欹,中則正,滿則覆。』
孔子顧謂弟子曰:『注水焉。』弟子挹水而注之。
中而正,滿而覆,虛而欹,
孔子喟然而歎曰:『吁!惡有滿而不覆者哉!』
子路曰:敢問持滿有道乎?
孔子曰:聰明聖知,守之以愚;
功被天下,守之以讓;
勇力撫世,守之以怯;
富有四海,守之以謙。
此所謂挹而損之之道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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